玉簪沉(中)
什么就想起那日榻上不成体统的责诫。 2 他说着,又仿佛有些心疼地抱住我,握起我的手抚在他心口: “从此身在宫中,就不再是你我二人的天地了,凡事多留心眼,我须调停于女眷之间,人前待你,毕竟会与从前不同,你晓得我的心……到时——不要生我的气。” 又过去半月,医女再为我请脉时,终于下了定论,原来我并没有身孕,不过是湿邪内郁的症候罢了。消息传开,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贱奴为了名分故意教唆医女误诊的,有说幽王疑心胎儿血统故意将事了去的,有说王妃和孺人心怀嫉妒蓄意谋害的……总之是些无稽之谈罢了。王妃柳氏的面上虽劝慰我,说我年轻,总还有机会,却难掩失落之色,她身为嫡妻,已是三十有余的岁数,幽王至今尚无子嗣,实在是令人心焦。 我对柳氏说:“也是我没福罢了,便是当真有了,生下来也不知如何,娘娘劳心教导,至于能不能成才成器,还要看天命,不若趁早从族中过一个聪敏孝顺的养在膝下,只怕成算还大些。” 柳氏讪讪地笑笑,只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云韶坐在她身旁挽着她的手也宽抚一番:“此事怪我,平日里冷待了你们,你也宽宽心,近时栾玉为我调理身子,已然见好,你我春秋正盛,来日不怕没有子嗣。” 他小坐了一会便要走,柳氏让我去送,我应了一声,便拿氅衣给他披,他倒回过身来替我拧上扣子,温声含嗔道:“才说你湿邪侵体,还不晓得保重,却累娘娘替你担惊。” 我知他是在王妃跟前做戏,也便低眉一笑道:“微贱之躯,哪里这般娇贵呢。” 出了门,他淡目一瞥,匆匆撂下一句:“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