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逐日
落地环抱了星点的槐花。 1 他走了。 ———— 我把人从马背上一把揽下后抗在肩头,一脚踹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那门无端承受了不速之客的恨意,无辜委屈地发出陈旧的吱噶声。 肩上那人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且身量不小,饶是我在质子营中常年受训,再加上一路追赶,身上的伤口好像被呼啸而过的风撕开了一个口子,传来一阵阵的锥骨之痛,长时间下来也觉得吃力。我有些急躁地扯下他身上的麻袋,动作太过粗鲁磨蹭到了他的脸,他吃痛皱了皱眉,屋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灯油都快燃尽了,濒死之际最后再热烈地舞动破碎的身躯,我背对着他,整个人掩在暮色中看不清脸色,散落的头发方才一路过来被吹乱了,像个披头散发的索命鬼站在他面前,我能清楚地端详他脸上一点一滴细微的情绪变化,这让我无比享受。 我回想这些天吃的种种亏,手上动作变得越发粗暴无礼起来,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一把推到了硬邦邦的床上,紧接着欺身过去将一条腿挤到他的双腿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慢慢浮现的惊惧,这无异是刺在我经脉里的兴奋剂。他的发冠已经歪斜,牵着发丝歪歪扭扭地挂在头上,我索性将它扯了去,让一头乌黑的长发落下,到底是出生尊贵的世子,他的头发从我的指尖溜过去,无意间徘徊在我布满薄茧的掌心,丝绸都不敌。 我埋下头在他的颈窝之间,像一头面对鲜嫩rou食,流着涎水,眼里冒着贪婪绿光的野狗。我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和拘谨,却并不想停下动作,将他有所挣扎的双手按在了身下。我虽然常常轻浮言语地挑逗姬发,但真要说起那事我也是一窍不通的,我活到如今一共也没见过几个女人,从前宫中的婢女见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