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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齐时深。

    他眯着眼睛看过去,即使是一个剪影,也显得挺拔俊朗。

    啊,是陆尧回来了。

    随着这个念头一起,孤独就好像潮水从齐时深的身上退去。

    “怎么不开灯。”陆尧进门,随手按开了灯。

    随着白炽灯光洒落,陆尧在视线里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锐利的下颌线,构成一种带着侵略性的英俊。

    可此时他是笑着的,那双眸子好像全是柔情,或者别的什么,直直地盯着齐时深看,嘴角也弯着,戏谑道“开灯,小光头。”

    齐时深像一个被语音指令激活的小机器人,迅速站起来,贴近陆尧。

    他好久没见到陆尧了,也许有4天?5天?

    临近毕业,同学们陆陆续续找好了工作。陆尧早早就拿到了大厂offer,提前进入996社畜模式。

    陆尧是海市本地人,公司在与大学城几乎是对角线的科技园,自然是住家里更方便。连一部分外地同学都搬出了寝室,在市中心或者公司周围租了房子。比如另外两位室友。

    大学城实在是太偏了。

    但陆尧还是住在寝室里,坚持每天早起赶第一班的地铁,来回通勤将近4个小时。

    齐时深不解过,但陆尧只说住寝室自由,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不喜欢家长的管束,齐时深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不怎么走心的理由。

    每天临睡前,能看到陆尧走到自己床前,说一句晚安,让温吞又迟钝的齐时深总是忘记,他们就快毕业了。

    象征着分别的时针,正在滴答滴答飞奔。

    可是这一周陆尧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住了,虽然也打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