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棱角
着的烟取下来,捻灭。 “做音乐这么费烟?” 他抓抓头发,尴尬扯嘴角。 状态不佳,努力了,真笑不出来。 超大显示屏上是花花绿绿的音轨,电脑自带的txt记事本开了好几个,音箱草草摆着,两排电子合成器将他围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地上打着地铺,落落迫迫的,很没处落脚。 屋里残留的尼古丁藏匿着情绪,这是她头回见到他做歌的状态,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任何一面,憋闷得她几近窒息。压抑。 怎么说,有种忆苦思甜的既视感,挺拧巴。 姜珀把她的感觉直说了。 拇指拨过火机的砂轮,柯非昱摆弄手里的东西。 忆苦思甜,她算是说对一半。 托那档爆红综艺的福,大伙儿日子r0U眼可见好过很多,从前是真难熬,没钱了都不好向兄弟们借,行业如此,找谁都张不开嘴。 最难的时候工作室在租来的五平米里,设备往里面一放,有事没事就和兄弟battle一场,被隔壁邻居骂完扰民后收起麦克风,转头就去钻研Dr.Dre的韵脚和Tupac的编排。成天的,就忙这些。 柯非昱不信命,但信丛林法则。 无论哪个圈子,地上地下,全都是有本事的吃r0U,没本事的吃屎,而他永远要做那个吃r0U的,永远要天下第一牛b。 他沉默,气压低着,姜珀不出声了。 她慢慢蹲下来,扶着他的膝盖。 “你怎么了?” 他一言不发,当她面m0过桌上的烟,火机咔擦一打,滑向桌面,夹烟的手臂垂下,嘴边烟雾缭绕着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