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随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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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中有补,诚血中之气药,亦血中之圣药也。大约佐之以补则补,故能养荣养血,补气生精,安五脏,强形体,益神志,凡有形虚损之病,无所不宜。’他最近读的是《药性赋》。 隔着半透纱的卷帘,湿气蒸腾,齐寅正更衣坐浴。直到这会儿,北堂岑才有些着意打量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光在他的侧颜上恍惚,盈盈脉脉,艳生双颊。螽斯在花底鼓腹而鸣,晃神的片刻之间,北堂岑确感到心旌摇曳。陛下将侯夫婿作为一个安然的雅饰送给她,个中寓意不言而明: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事实上,北堂岑很想接受,在作茧自缚的过程中,她时而也需要挣扎而出,举目四望,喘匀心肺间这一口恶气。 余光瞥见日影变幻,镜中的关内侯挑开卷帘,走进卧房。她神光幽邃,顾视澄澈,恍若误触情网。齐寅觉得很羞,将双臂抱在胸前,往水中缩了些。她走到切近,手指摩挲过浴桶边沿,落在齐寅的肩头,蜻蜓点水般向上游离,捏住他被热气熏红的耳垂,动作狎昵得像把玩。男子只有上了轿才戴耳环,他几日前刚把耳垂打穿,还没有完全愈合,轻微的刺痛让齐寅生出异样的触感,心跳立时加快,如撞小鹿。 在此之前,齐寅甚至都没有机会仔细端详关内侯,她皮肤上的肌理与纹路清晰可见,额角有细微的绒毛,发际间一道纤弱的刻痕呈现近乎肤色的淡粉。侯姎的骨相端正,五官线条峻烈,很有些青年的张扬与锋利,可睫毛的弧度却带着不曾褪去的稚气, “听说你最近腰上难受,要请人来瞧么?”北堂岑半蹲下来,撩动水花,并拢指尖,如游戏般将水珠汇进他颈窝的凹处,直至漫溢,便又顺沿着他的胸膛流淌,留下碎玉冰晶的轨迹。阻精的汤药大寒大苦,什么棉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