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求婚

萎靡不振,大部分时间里,要么是在撕东西,要么就是躲在被子里哭。”

    逄经赋不耐烦地抽出一张:“不用挑了,就这个,给她送进去,再找事,就把她关在原先博维斯将她关的那家精神科里。”

    “好。”

    傅赫青准备离开的时候,注意到逄经赋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钻戒,又瞥了一眼田烟,也有。

    “老大,新婚快乐。”

    逄经赋嘴角上勾,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婚礼上再说也不迟。”

    傅赫青离开后,田烟问他刚才的敬老院是要给谁准备。

    “我母亲,已经有五个敬老院拒收她了,花了大价钱把她救回来,不是在耍疯就是在给我添麻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薄凉,好似完全在审判一个陌生人。

    田烟出于好奇才问:“她会不会是想让你陪陪她?”

    逄经赋笑了,揉着她的头,像在看一个孩子单纯善意的心思,解释道。

    “我们是仇人,我的存在带给她的只有悲痛,相比较之下,她恨我,可能比我恨她还要多,她希望博维斯死,也希望我和博维斯一样,从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过。”

    “我不与她相见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等她一个人疯够了,或许就看明白了,是死是活她自己选。”

    逄经赋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亲情二字,他生来就被人寄托着恨与怨气,他被灌输了太多冷漠。

    而成为如今这副心思敏感,又容易动情的模样,也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