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又是一年寒假。 萧山盟到火车站去送锦书回家。锦书紧紧拉着他的手,好象生怕他走丢了似的。萧山盟能感觉到那只小手上传来的力量,热度,和依依不舍。车站的广播催了第二遍,她还不肯放手,橡皮糖似的黏着他,扬起冻得通红的脸,说:“你过些日子去楚原看我吧,不然我怕我会想Si你。” 萧山盟说:“好啊,景海到楚原只有七个小时车程,我却还从没去过。我这学期省下来三百多块的生活费,够我去楚原的车票和食宿费了。” 锦书故意大惊小怪地说:“不小心暴露家底了吧?原来你这麽有钱。那就一言为定,你要是敢爽约,看我回来怎麽收拾你。” 两人各伸出一只小拇指,狠狠地拉g,好象越使劲,诺言越有效力。 火车头冒出黑烟,带着震耳yu聋的轰鸣声远去。萧山盟目送着巨龙般的火车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终于消失于天际线,他心中怅然若失。 寒假过去两个星期,锦书感觉就象过了两年那样漫长。 今年冬天特别冷,史无前例地冷。每天都刮西北风,吹到脸上象刀割似的疼,感觉楚原不象江南,却是景海那样的北方城市了。太yAn倒一如既往地明亮,没有了树叶的遮挡,甚至有些刺眼,却起不到什麽作用,yAn光洒在身上,是冷的。整座城市,整个楚原,是一个巨大的冰窖,每个行人都裹得象粽子一样严实,拼命想把脑袋缩进脖腔里,鼻尖通红,耳朵通红。锦书出门时总戴着一顶红sE的毛线帽子,否则,脑门在冷空气中暴露十分锺以上,就会冷得象要裂开一样。她的皮肤白净,冻过以後双颊粉nEnG,衬着帽子的鲜红sE,格外俏丽,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