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
揣摩她的喜或恼,仿若商超从二楼挂到一楼的巨幅时装海报上全副武装的女郎。“她不老吧,看上去最多25岁。” “习题册是用来自我检查和巩固每天学习成果的,”佳琪故意沉着嗓子说,“下次不要用它传小话,好吗~?” 佳琪拿出vlog达人的拍摄功底无声模仿方才薛霁回应女孩们寒暄的表情,连口型都对得像模像样,就差在眼角点颗痣了。于是她们艰难地挽手憋笑。 “是是,赵老师。我们再也不敢了!” 女孩子们摇摇晃晃,像醉酒后东倒西歪的螃蟹。 薛霁的确好奇云舒此刻深埋的、拒绝与自己发生交流的小脑袋里到底装着怎样的奇山异海,但这并不意味着作为老师就会对她的诸多叛逆提供上不封顶的宽容。 像云舒这样问题成堆、写进材料都让人看得费劲的孩子,可能会将自己在面对师长指责时又臭又硬的态度当做于同龄人面前卖弄的资本。这样的经历好像少男少女们中间源源流通的货币,就像她自己还在念书时亲历的那样。 所以薛霁换了一种更严肃的语气。 “是要我帮你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她把手轻轻撑在云舒的课后试卷上。 不出所料,连名字也没有填。稍大些的空白处倒是用细腻到认真的笔触点出了一片烟花图案,疏密并济、线条流畅,远远看去好像一株开在纸面上行将摇曳晚风的木棉花。 看来是云舒“合理利用”了自己在讲台上叁言两语自我介绍的那点时间,装作正写写画画试卷的样子。小段小段油墨忽淡忽弄的答题空栏宛如睁圆了要和她对峙的大小眼,看上去无辜非常。 云舒“腾”地从课椅里站起来,手机却仍旧攥在手里,四下有同学发出嘘声,似乎顷刻间全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