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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已是不惑之年,乾元信香也不似年轻人那般横冲直撞,可到底是当了几十年的帝王,李承泽手指打颤,只觉得被压迫的恐惧感从每一寸骨头里渗出来,让他的双腿止不住地发软。?

    庆帝心慈,扶了他一把,却也没有把人顺势扔到床上,而是带他来到外厅,把人放到了黄木梨的坐榻上。他乖乖跪坐,诚惶诚恐,不知庆帝在作何打算。?

    “承泽幼时,曾与朕说过,喜好修书?”?

    李承泽低着头,说了声是。?

    庆帝招一招手,就有宫人搬了几摞古籍过来,又在案几上摆好笔墨纸砚,这才躬身退下。?

    “你小的时候,朕甚少陪你,以致你长出歪枝,朕这个父亲也有责任。这几日难得空闲,朕想着,也该对你做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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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在暖榻的另一端坐下,面色和蔼,随手抽了本书递到李承泽面前。?

    “朕找了些大家之作,你翻开看看,跟朕说说你喜欢哪篇,又为何喜欢。这几日,朕,便是你的书友。”?

    此情此景,若发生在十年前,他李承泽怕不是早已感激涕零,愿为这位慈父肝脑涂地。?

    可他现在,衣衫单薄,抖若筛糠,香汗淋漓,难堪的情热已有了燃起的苗头,可以想见,不消一炷香的光景,他的两?|?腿之间就会是一片水色旖旎。?

    他的胃部一阵不适。他好想呕。?

    烛影摇曳,室光幽微,身着龙纹寝衣的男人正襟危坐,时不时沉声发问几句,而他双腿绞在一起,书页在指间皱起,熟稔的词句让他念得支离破碎,念着念着,蝇头小篆便因掉落的泪水糊成一团。?

    他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松开被他咬得血rou模糊的下唇,颤着声音开了口。?

    “